来果禅师
来果法师
来果禅师(1881-1953),俗家姓刘,名永理,字福庭。湖北省黄冈县人。出家后,法名妙树,字来果,号净如。
中文名 | 来果禅师 | 国籍 | 中国 |
法名 | 妙树 | 出生地 | 湖北省黄冈 |
字 | 来果 | 出生日期 | 1881 |
号 | 净如 | 逝世日期 | 1953 |
他宿具善根,三、四岁时,随母亲到寺院,指佛像问∶“这是什么?”母答∶“菩萨。”他说∶“抱我到菩萨前看看。”母拒不肯。母亲他去,他自行爬到莲座上抚摸佛像,笑曰∶“咦!身是黄色,好看得很。”下莲座倒身下拜,看到的人说∶“这孩子将来怕会做和尚。”他母亲闻之,心甚忧虑。此后,他喜欢用泥巴捏佛像。后来,他在田哽边挖一土窟,当作小庙,其中供著泥佛,泥烛台、泥香炉齐全,每日往拜,到塾受学后始稍懈。 后来他在一座小土地庙中供上佛像,放学后到庙中拜佛打座。他父母怕他在外面打坐受凉,遂在家中收拾了一间房,内供佛像,供他礼拜。他每早用净水一盂,内放香灰少许,供在佛前,晚间喝下去,祷告曰∶“求佛慈悲,开我智慧。”礼佛毕,盘膝诵《金刚经》、《心经》。年稍长,曾与外道辩论《心经》。
来果禅师与虚云老和尚,同为近代宗门硕德,共负时望。虚云老和尚年长于来果,弘化于南方;来果禅师的法缘在大江南北,而弘化于江南。来果具宿慧,乘愿再来,幼年时即道心坚决,二十四岁出家,参访普陀,驻足金山,潜修终南,承法高旻,为临济正宗法脉。继主高旻后,整顿寺院,重建梵刹。他生平以弘法悟道为己任,宗说兼通,普接三根,棒喝双举,钟鼓交参;领众三十余年,未尝少懈。1953年在上海示寂,翌年四月初四入塔,安奉于高旻寺中,以践其「生为高旻人,死为高旻鬼」的誓言。
人物生平
宿根
十二岁时,他离家出走,想到寺庙中出家,为他哥哥追了回来。他父母为此忧虑不已,十三岁为他娶了亲,想著成了亲就可阻止他出家。但他像大迦叶和妙贤一样,与妻子做为一对净侣,互相不染,暗中以兄弟相称。他曾向一位大智和尚请教∶“佛门如何修行?”大智和尚告诉他说∶“念佛能了生死。”他昼夜诵佛圣号,日久能念佛成片,于梦寐中犹大声念佛。大智和尚对他说∶“这才是真念佛。但是,念佛者是谁,你知道吗?”来果回答不出。和尚对他说∶“等你寻到念佛之人的时候,我再对你说。”至此,他劝妻子念佛,两人共修净业。
来果是“胎里素”,自幼蔬食,闻腥即呕,见荤即吐。他独用一副碗筷,自己藏起来,用时再取出来。一日,家中人误用他的碗装肉,他生气大哭,三日不食不饮。邻家老翁劝他说∶“长斋素口,不宜如此,可吃肉边菜,不吃菜边肉。”他想想颇觉有理,以后不再固执,心量大开。一日,他一手持一盘青菜,一手持一盘鸡肉,问人曰∶“那个好吃?”那人说∶“鸡肉好吃。”他说∶“鸡肉好吃,吃了有债主,终归要还他;青菜味淡,吃了无债主,不须偿还。”他常用这种方式来化人,引以为乐。
他出家之心愈切。他尝听人说∶“不剃头,不戴笠,不穿履,围衲袄,方便铲,袄拗蒲,出入行脚,名行头陀行。”因此,他每见赤脚头陀路过家门,即心生欢喜。他必先供以饭,再与资助,对方走时,他遥遥送之,不肯遽离。一日他剃头时,自将头发剪下,将鞋袜脱下一摔,口念偈云∶
“久困危尘竟少知,觉来今日几多迟,
一脚踏翻离垢地,寸丝难挂未生时。”
这样他光头赤脚,有几分像乡村中托钵的和尚。一僧见之,又送了他一个“朝山进香”的香袋。他在香袋上题一诗云∶
“朝拜南滨立志高,山中风景乐逍遥,
进步三参观自在,香烟五分脱尘嚣。”
他半僧半俗,徒步行脚朝普陀山去了。
舍身
到得宁波,渡海到了南普陀,见山上的出家人有手持洋伞,身穿蓝裤褂,脚踏粉底鞋,腕带银表者,眼见如此名山道场,竟有这种出家人,使他大失所望,心想∶“我若出家,不是与他们成为同类?不如舍身转世,来生找个有规矩处出家。”他心冷意灰,一个人往各处烧香礼佛毕,即将剩馀的川资,在前寺后寺打斋供众。然后就走到梵音洞,想在梵音洞舍身,到得洞时,见上悬一牌云∶“禁止舍身”。他即跪地不起,一跪跪了两个时辰,俟游人走尽,他忙翻过栏杆欲待舍身,忽有人抓住他的右脚往后拖,待他转身看时,是一个沙弥,他见舍身不成,懊恼的回到客栈。
第二天再去,守洞者已知他要去舍身,两个人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。他无计可施,又返回客栈,晚间再去,洞门已闭,他坐以待旦,但到洞门打开,又有了看守的人,使他无计可施,在回头的路上,遇到一位苦行僧,科头赤脚,衲袄蒲团,方便铲,棕笠子。他想∶“山上还有这种人,何不早见?”上前问讯攀谈,说明他的心事。那苦行僧对他开示竟日,由此决心出家,不再舍身。
开悟
他由普陀山回到宁波,行脚到金陵,投入宝华山剃度出家。时为光绪三十一年(1905年),他年二十五岁。在宝华山剃度后,因受不了寺僧对他的折磨,乃逃离寺院,到得江边,在一个草棚中与野犬为伍,采食野果充饥。困顿多日,欲投江死,幸为人所救,送他到京口弥陀寺,休养了一段时间,光绪三十三年(1907年)春,闻得金山江天寺开坛传戒,欲待赶往金山受戒。
往金山时,途经南茅山,山有朝阳洞,闻人云∶“朝阳洞中有碟子大一块天。”他欲一探究竟,找到朝阳洞,攀缘而下,洞深约五丈,下为平地,伸手不见五指,而广大无涯。他前行约一里许,双手摸得一块石头,乃放下浦团,盘膝打坐,不知过了多久,忽有月光照入,洞内景色晃然清朗。
茫然四顾间,忽闻水声如雷,于是急负物起身,出得洞后,遇到人问今日几时,人答曰∶“二月三十。”他记得他是二月二十三动身,何以下了一次洞就到了月底,难道当真像古人所说“洞中方七日,人间已三年”吗?匆匆赶到金山,参加受戒,之后留在寺中随众参禅,单参“念佛者是谁”一句话头,以悟为期,不悟誓不出禅堂。由于他不熟悉禅堂规矩,曾有一日被击香板百余次的记录。惟他道心猛勇,绝不退悔,光绪三十四年(1908年)的九月二十六日,在禅堂中坐香,晚六枝香开静声响,猛然豁落,千斤重担放下,顿觉云空川流,碍滞全消,他开悟了。
一日,慈本老和尚举手巾作洗脸的姿势,问他∶“这是什么?”
来果答∶“多了一条手巾。”老和尚不答而退,来果自是也益为仔细谨慎。他在金山一住数年,其间曾充任饭头,力事撙节,极有成效。首座见他有才干,劝他任班首,他自度学浅,一再辞谢。离开金山,曾去朝礼过五台山,也曾到印度朝礼圣迹。赴印途中,经过湖北,他昼夜兼程,赶回黄冈家乡,去探视他老年的父亲。他的一身装扮,仍是头戴一凉蓬,身穿一衲袄,方便铲,圆蒲团,一瓢一筷,不带其他杂物。
在《来果禅师异行录》中,记载有他回家度化他父亲的情形∶
“午夜兼程,拟将父亲化回,皈依三宝,以满我愿。将到家庙门口,与父相值,寒暄後,一同回家,既至,诚劝父云∶‘韶光虚度,数十年如一瞬,我父前途,路有多少,还有几天光阴可过呢?’父不觉泪下不止,遂倾心皈依三宝。”
修行
清末宣统末年,他到扬州高旻寺挂单。高旻寺长老月朗老和尚命他任班首,他为老和尚诚意所感,不得已接受,在高旻住了一段时间,决意到陕西终南山结茅潜修。终南山是高僧潜修的胜地。清季末年,高僧如虚云、冶开、法忍、月霞等都在山中潜修过。来果在终南山时,住在韩湘子洞,曾有一段“降蟒”的故事,记在他撰的《来果禅师异行录》中∶“住在终南山韩湘子洞时,洞内另有一门,高约三尺,用维摩龛遮挡。
据云,此洞有数十里之深,唐朝时,避难男女二千馀人,隐匿洞中,尚不见人多之象,洞之大,可想而知。我一日静坐于龛内,觉背后有冷风飒飒,置之不顾,偶微睁眼,见三尺余高之黑色肉团蠕动,亦不以为意,心静心安,了无畏惧。及再睁眼一望,始知是蟒,蟒身渐渐出外,盘在石场上,约七、八圈,中盘两层,约六、七尺高,头向东南望。我自念云∶“孤身一人,怕也无益。”随即下龛,欲出不得,因蟒身塞门,两边无多余空隙,乃奋起一跳,跃过蟒身,坐于石台之上。
蟒眼不时开闭,眼闭时,眼皮如瓢大,我大胆对蟒说∶“你我同住一处,必须护我,万不可坏我道念,我当为你皈依。”彼即将眼一翻,一对大乌珠如脸盆大,旋复闭目,似愿受皈依者。我即下来,以手按蟒头,为说皈依。说毕,大雨倾盆,我即归洞静坐,蟒亦随余进洞。及后,不知蟒之著落如何。不多时,天晴云散,对面山腰黄土崩堕,现出低洼约四亩地面。后闻此处曾起龙,大概蟒出送龙耳。后闻人言,此蟒六十年出现一次云。”
来果在终南山住了两三年,回到江南,到宁波天童寺任维那职,未久又到福建雪峰寺掩生死关,翌年,高寺屡屡来信催他回扬州,他未与回音,不欲返回。他在关内不设桌榻,誓不倒卧,后来患了水肿病,他宁死关内,不肯出关,他每夜静坐一小时,精进如此。后来,高寺的月朗老和尚,托徒步行脚的旅行家高鹤年居士带口信给他,促他回高寺。他不得已乃出关回扬州,时为民国四年(1915年),来师年三十五岁。
回到高旻寺,月朗老和尚命住持明志择期传法于他,并命他继任住持。未几,月朗老和尚圆寂,临终之前,命来师在病榻前发愿∶
“生为高旻人,死为高旻鬼,护持高旻寺。”
来师继主高旻寺後,矢志恢复高高旻寺旧制,整顿寺院,严行戒律,革除积弊。他以高旻寺为专主禅宗,所有常住,只许坐香,其他闭关、般舟行、念佛七、持午、讲学、学社、学戒堂、大小经忏佛事等,悉行禁止。并整治丛林规矩,制定《高旻寺规约》,声明任何人皆不可擅自更动。以此受到诸山长老的赞誉,故有云∶
“天下丛林不止单,守禅制者,独有高寺耳。”
他发愿重建高旻寺,以天中塔、大殿、禅堂、延寿堂、如意寮五大工程为目标,曾各方奔走,化缘募捐,历时数年,终于使高寺面貌一新。特别是重建的天中宝塔,完全仿照湖北黄州石塔修建的办法,塔身全部以石块砌成,两石相接处以钢铁键,坚固无比。塔之石面刻以《法华经》文,以之连接。塔每层有八门,每门供玉佛一尊,塔中亦供若干尊。这些玉佛,是由心如、福如二师到缅甸募化而得,共为七十九尊。而此项巨大工程,到中日战争爆发时犹未竣工,后来受战事影响,不得已停顿下来。来师以素志未遂,不去发需,用?萦诚之思。到抗战胜利后,来师原拟接续未竟工程,又复受到内战的影响,卒未能实现。
史料
来师身体魁梧,声音洪亮,仪表威严,性情豪爽。主持高三十五年,行头陀行,挖土担粪,样样俱来。来师宗说兼通,普接三根,隐理致机,用于普说之中。在重建高期间,他曾到各地去讲经弘法,法缘极盛,各地皈依弟子数以万计。
1949年以后,僧侣斋粮,顿感缺乏,高寺常住一百数十人,少壮者从事编织以糊口,而挂单者犹接踵相接,于是禅堂内坐禅,院落中编织,竹篦与香板声相应。
1950年,师卸住持位,到上海驻锡在崇德会内,辟建茅蓬,建净七道场,信众毕集,一时称盛。
到1953年,世缘告尽,在上海示寂,世寿七十三岁,僧腊四十八夏。七日荼毗,翌年归灵骨于扬州高寺。遗著有《来果禅师语录》、《来果禅师自行录》、《来果禅师开示录》等行世。
语录
季羡林编辑的《近代大师来果禅师语录》在尾录自传中,有段近代释来果禅师割肝救父的经历,鲜有人知:
“十八岁时,禅师的父亲病重。禅师侍奉床前,父亲病危弥笃之际,禅师说:历来大德都孝心之举,何来我不可?于是先独自僻静室跪于佛前,焚香净身,乞求加持,良久,取刀于正胸自己划开,刀钝再磨,反复几次终于划开。此时刀和身体上都无血,手伸进去,一团极圆的干血(佛菩萨加持)球滚将出来,落在掌心,置于盆中。再伸手进去,将三分之二的肝割了出来。肝在手中如沸水跳动,伤口不能合拢,直冒热气,取腰带裹衣扎紧。肝包在豆腐里钝了,端去父亲病榻前。父亲食过再要,禅师只有好言安慰。不多时,父亲转危为安,直到病愈。”
塔铭并亭记
像教之末,宗风陵替既久,教内外同深慨叹!挽近而还,世咸知有高旻来果禅师勇于担负承当,为灯下不世出之雄杰;一时龙象并无异辞。师承高旻明轩长老法,为临济宗第四十六世,领众三十余年,道侣咨扣,檀信皈依者累万数;有‘马驹踏杀天下人’之概。近十余年,宇内苦兵,盐酱多缺;百丈农禅之制,既失修而废,寺众常百数十人,少壮者或事编织杂作以醐口;苦行长老,难胜劳作,守死不去,秕糠菜根,甘之如饴;而挂单者犹踵相接,禅堂内行、坐十四枝香,拄杖、竹篦敲击相应,亘古如新。
昔人语云:‘上有文殊、宝光,下有金山、高旻。’今行脚僧言:‘天下丛林不止单、守禅制者,独有高旻耳/师于启示开导之余,日忧道粮不给,坐是病,卸住持位。庚寅春,移锡沪渎;病少瘥,假上海凤阳路侯在里内崇德会,辟茅蓬建静七道场,缁白向风,信众坌集。
西元一九五二年壬辰八月,弟子编次语录诸稿,汇印行世。师既乐观厥成,当世善知识读之,叹为不落古德窠臼,信能丕振宗风;其中解谤扶宗及参禅普说各百篇,举似清代愿云《锻练说》,湛愚《心灯录》,未脱文士习气者,则师为警切悍利,能开人天眼目,直欲提三尺法剑,辟土开疆,恢廓法门材器者。虽未即著效于当世,必能沾丐于方来,衰迟之际,固有一溉复枯之烈已。
越年,师知寺众举炊维艰,病遂危笃,忍死以待;入室弟子禅慧至,启手抚足,师闻述常住事毕,吉祥示化。师讳妙树,字来果,一号净如,湖北黄岗农户刘姓子。生具异禀,七岁闻邻僧诵《心经》‘无智亦无得’句有省;十二岁有脱尘志,潜逃出家,为兄寻回。年十五,大智和尚教以念佛了生死,师遂能念佛成片;梦寐中犹大声念之;和尚曰:‘此真念佛!念佛是那一个,汝知否?’师不能答,和尚曰:‘待汝寻到念佛之人,再向汝道。’
年十八,割肝疗父疾。岁乙巳,朝普陀,遇苦行僧有感,遂剃落在宝华山;不胜寺僧磨折楚挞,逃至江干,不食多日,与野犬同卧,欲投江死,遇救于京口弥陀寺僧;随到金山,仍不娴规矩,尝一日被击香板四百余次。清光绪三十四年九月二十六日,晚六枝香开静鱼响,猛然豁落,千斤重担放下,打失娘生鼻孔,痛哭不止;觉云空川流,碍滞全消;埙篪协应,有问有答;和尚、班首临堂赞叹。
一日慈本老人举手巾作洗脸势,问师是甚么?师曰:‘多了一条手巾。’慈老不答而退。师自是益子细!曾充饭头,力事撙节;首座劝任班首,自度学浅,逃往高旻,一任班首;忽动游方之念,潜修于终南,遇高鹤年居士,促其南归。及返高旻,月祖令明老择期传法,临终执手,坚命师发愿:‘生为高旻人,死为高旻鬼。’
师升座后,规复旧制,以修建宝塔、大殿、禅堂、延寿堂、如意寮,五大工程自矢,终未圆满,只期以乘愿再来;惟古凉亭落成,水木清幽,增人法喜。师应诸方礼恳,依天慧彻祖先例,撰《自行录》一卷,一生瑰异行迹,具载于内,已附语录印行,无俟赘述。
师长身瓠白,细目声洪;五十以后行头陀行,并以素志未遂,不去须发,用志其茕茕之思,仪表益威严。性情贞介鲠谔,遇事强项力行,使人妄意自消。生平以弘法悟道为己任,棒喝双举,钟鼓交参,未尝少懈。当世虚云禅师,同负宗门重望,寿高于师,而与师密契无间。初,常住募缘修塔,师集徒众共议,愿任诸方行化者数人,一僧至武汉,感檀越之发心,遽自断一臂以酬,遐迩惊叹。
师灵榇归高旻,邻村有老行婆自断一指,命其子携奉灵前供养,此皆有会于药王焚身之旨;正法感人,深广且久,而沐师之化者,其行实尚如此。师生于清光绪七年,岁次辛巳,七月初二日寅时。灭度于西元一九五三年,岁次癸巳,十月十七日寅时。世寿七十有三,僧腊四十九春,戒腊四十九夏,法腊三十九秋,住持三十五冬。于冬月初一日,由上海静七茅蓬运柩回寺。腊月初八日阇维;四众云集,如丧考妣;舍利累累,莹如琉璃,五色烂然。明年,四月初四日辰时入塔;安奉于本寺塔院,建亭藏焉。光熹受师教有年,既预编次语录之役,侍师顺寂,随参饰终之典。今常住禅慧和尚,请以塔铭、亭记,辞不获已,自忘谫陋,谨为铭记云尔!
铭曰
初祖安心,廓然无圣;曹溪直指,言下见性。续焰联芳,但贵眼正;五灯既明,参禅风烈。鞭策功行,见地始彻;话头疑情,妙不可说。高旻仪制,为世所宗;果公蔚起,阐振祖风。瑰奇卓荦,实践在躬;行拟睦州,孝思不匮。板击铿然,脱巾善对;大彻堂前,虚空粉碎。开大冶,锻凡练圣;棒喝淘镕,杀活频仍。道场弘启,狮子怒吼;飙驰霆訇,大虫抖擞。画龙点眼,奇巧换互;解黏去缚,抽钉拔楔。奔风迎雨,窥天监地;造就龙象,不可胜计。一堂禅众,饥殍为邻;怜愍慈怀,不倦济僧。顺逆境遇,定力坦平;养屙退院,应请沪滨。绝涧鹿卧,空坑象填;累年开示,医王妙药。信士遮眼,喜付编削;无言之教,俨然如昨。离生死相,现常寂光;立塔建亭,虔奉瓣香。萸湾法运,永劫无极;来瞻礼者,生大福德。西元一九五四年农历甲午年四月谷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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